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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血淚凝春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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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昔日,在混黃的江面上,漂幾葉小舟,車來人往都得等輪渡。如今,一架彩虹橫跨南北。

兩岸絞著勁似的,比著繁榮昌盛,這幾年可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人們的生活如芝麻開花節節高。

想今朝,一個打工妹搖身一變成了茶葉集團的一名總經理,這是質飛躍。

年輕漂亮,又有眼光,有多少人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享受一瞬間的溫柔。

其實,她得於十多年沒有放棄,一直努力向上走,沒有多少人清楚她飽含著多少心酸,流過多少汗。

看到的是婉兒的風光,看不到的是血和淚。

常言道“人前顯貴,人後受罪。”

婉兒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工作。

她深知這個位置責任重大,關乎企業的生存與發展。

她看看時間,公交車還有一會。

婉兒仔細端詳著手上這支筆來,只知它貴重,翻來覆去的看,也看不出裏面的道道。

她無意轉了一個身,背對著陽光,奇怪的事發生,這時筆放出的亮光,色彩迥然不同。

她又轉了一個向,肉眼也能看出差別,筆發出的色彩卻又不盡相同。是眼睛花了,還是心裏作用,心裏想應該不會。

怪不得夏林皓盯著茶商手上的筆看,很有可能他知道這筆非一般普通的筆,“莫非他......。”

這筆不能輕易給人看,兒子暫時也不給他用,再說他也不能用這麽貴的筆,就是拿去用,老師同學們會怎麽說。

無能說好說壞,都會響影他的學習,學生嘛,就得樸實些,千萬不能讓他染上華而不實的毛病,學會過艱苦的日子,對他的成長一定是有莫大好處的。

婉兒是有親身體會的,吃飽穿暖,必需要給予,這就可以了。

在生活上不能同別人比高低,在學習學要同人家看齊。

婉兒清醒感悟到,苦難是人的一筆財富,這對強者是這樣,若是對弱者,也許就毀掉人的一生。

婉兒想到夏林皓,雖然她和他無話不說,但在有些問題上,她也不是輕意地說出來的,不想給自己惹麻煩,也不想給他人添不愉快。

婉兒想著想著,又折回長江邊,將筆膽裏的墨水清洗幹凈,用白絹絲手帕包起來,放入了內衣口袋裏。

一切都收拾妥了,又蹲下身子,伸出一雙手十指玉纖纖的手,合成蓮花狀,捧起一捧長江裏的水,凈了凈面,清涼,靜心。

故鄉與她只有一江之隔,近三年,她沒有回老家看望父母,內心一種愧疚感,由然而生。

她現是做母親的人,深知養大一個孩子多麽的不易,父母愛是天底下最無私的,不求回報的愛,想到此時,她向江長對面深深的鞠了一躬,才轉身上了岸。

這時,公交車來了,她上了車,心情很不平靜,如濤濤的長江水,白浪翻滾。她清楚的知道,是愛,是愛,她才有勇氣撐到今天。

車子緩緩移動,它將帶到,也許就是她生活戰鬥的後半輩子的地方,不知還有多少風和雨要來。

婉兒身感責任重大,現不關乎是個人的事了,按大的說,有千家萬戶,按小的說有夏林皓頂著壓力,成就了她的事業,失敗了,她不敢向下想,也不願向下想。

婉兒想想自己身邊的朋友,通過嫁人從而衣食無憂,甚至錦衣玉食。

可,她的性格剛強,她偏偏相信自己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獲得這一切來證明自己。

她不想將自己的一生交給男人去打理,她要活出自我。時有寂寞找上門來陪她,這個時候,她就會與書為伍,得到的是精神食糧。

她一回到家,就關上門,原本天還通亮,她還是拉開了電燈,小心翼翼從內衣口袋掏出金筆,她轉開筆帽,在紙上畫了一下,居然寫現了,還特別的流暢。

接著,她寫了一行:“歲月,總有許多遺憾需要彌補;生命,總有許多迷茫需要領悟。”寫完,她想不是在長江裏洗盡墨水了嗎?不會呀。

她轉下筆屁股,膽裏沒有一滴墨水,能看到膽內通亮透明,她擠了擠筆膽,沒水,真是個怪事。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
婉兒得到了一支飛金筆,高巧麗也有一支飛金筆。所得到東西是一樣一樣,可得到後的情境卻不相同。

據說這世上只生產兩支一樣的筆,至於後來是什麽原因沒有再生產了,這就不得而知了。

這兩支飛金筆是中國大陸上僅存的一對孤本,巧得很,本來一買就是一對,人們嫌價格太高,沒多大的實用價值,最多是個奢侈品。

那時人們的意識還停留在實用上,就無人購買,商家不得不一支支賣掉了,讓資金回攏。

淩雲這支飛金筆是別人孝敬他的,聽說花上萬塊才淘來的,現在的價格早超過其本身價值了;而福建茶商是他自己買的,他買回來也沒怎麽用,只不過放在辦公桌的筆架上,做裝飾品罷了。

茶商的一些朋友都是大老板,對筆欣賞的無幾人,只對錢感興趣,後來就無人問津,茶商覺得太沒意思,就收藏了起來。

到外都沒帶過,這次因為是簽約,也是一件大的事,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和財力,但也沒人為此讚嘆。

最多說的老板這支筆不錯、很亮,僅此而已,因識貨的人太少。

如今捧著金飯碗沒飯吃的大有人在,久之也就正常了,見多不怪嘛!

現在人們常用的圓珠筆有筆芯的,好寫好用,方便得很,丟了也不可惜,茶商基本上是用這類的筆,故此他想,還不如送給一個值得紀念的人。

開始這兩支飛金筆原本都在兩個男人手上,現神奇般都落到兩個女人手中,是機緣,還是巧合?

這筆異常神奇的現象,只有婉兒看得仔細,想還是沒有想明白。就是連推銷這金筆的工作人員,也沒有將筆的功能交待清楚。

婉兒吃過晚飯,坐在沙發上,明天的工作都按排了,又默想了一遍,沒有查覺不對的地方,心放下了。

對了,飛金筆,婉兒又掏出來,半靠在沙發上左看右看,除了筆尖是金的,其他沒有看出貴在哪,哦,筆掛也是金的,乍一看就同普通的筆沒有兩樣。

為何林皓兩眼直勾勾的發呆呢?這點她還是了解林皓的,一般情況他不會這樣,特別是在這麽重要公共場合下,出現這種完全不同的兩種人。

她不想直截去問夏林皓當時發呆的瞬間,也不願直截了當的說出筆的事,避免產生懷疑,她與茶商是一夥的,這個誤會太可怕了。

她想了一個辦法,就是將這支飛金筆弄了一個包裝,用一根紅絲線將這支飛金筆懸在一個玻璃容器裏正中,透明得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,也是叫試管。

試管下還專門叫木工做了一個精美的底坐,在試管上面放著一朵塑料制成的玉蘭花。

放在顯眼的地方,夏林皓一進來就能見得到的地方。放在哪裏好呢?那當然是放在婉兒的辦公室上,只有這裏夏林皓來得多。

婉兒上班時,飛金筆呆在容器裏,下班了一準遛到婉兒的身上,這支飛金筆享受著免費的玉身清香。

後來,婉兒發現這飛金筆有溫度,一測量,金筆的溫度正好同婉兒的體溫一致,這一驚人發現,婉兒更是對飛金筆呵護有加。

事情也怪,夏林皓這段時間很少露面,忙著計劃生育的事,越窮的地方工作越是難做,死腦筋人多,加上避孕方面的知識缺乏,弄不好就懷孕了,有些不是有意的,懷上了就想生下來,做這思想工作有點難,再難也得做,前些年做不通就帶有強行的。

基層沒折,強調是國家政策,不強迫你,上面就得強迫他。不是烏紗帽的烏紗帽,戴上了誰願摘下來。

在家裏罵罵咧咧,大男子主義,對上點頭哈腰,做起這事半點也不馬虎。誰慢慢跟你講道理,一蠻全身都是理,反正有上面撐腰,腰桿子硬著呢。

故半個月也未見夏林皓的人影。

有時來了,也只是蜻蜓點水,在門外說幾句話說就走,那當然是工作上的事,千萬別想偏了。

婉兒想,夏林皓不知是否見到她桌上這支飛金筆,估計沒看見,見了不可能不作聲,是有意回避?還是太忙?還是自己想錯了?

婉兒想明天買只老母雞煲湯送過去,一個大男人不會照顧自己,老婆又不在身邊,貓一頓,狗一頓的,應酬又那麽多,早晚身體要搞垮的。

一大早,婉兒就叫手下人送了過去,回來回話說:“支書還剛起床。”

婉兒這就不管了,幫了她這麽大忙,犒勞一下也是應該的。

幾千畝荒山,用了三臺挖掘機,繞著山邊轉一周,三天才轉回來,開了九米寬的防火道。

明天就要燒山,估計點火要五十人,按統一信號,同時點火,要燒三天三夜,第一天夜裏,一百米按排一個人守著,以防意外事故發生。

婉兒的辦麽室,現是臨時的指揮中心,她主要負責辦公大樓,職工宿舍樓施工;水在接通,電在架接,路在開,一切工作都緊張而有序的進行。

突然,有人報急:“火燒起來了!”婉兒迅速從床下一躍而起,上衣都沒穿好,就沖出了房門,胸前露出白白的一片“......”

出來一看,大火沖天,大半個天都被染紅,指揮中心對講機響著不停,都是前方報來的平安信號。

在燒山的前一個月就在宣傳,各個路口都設有警示牌,就是讓周邊及行人知道某月某日某十點火燒山種茶。就是縣裏的幾部消防車都在原地待命。

婉兒看到這一壯觀,心裏一顆石頭落了地,這時,火光映紅了她面容,才感到胸前的衣扣沒有扣好,好再是這把火,沒有人去關註麗人,她才免遭一竊。

如果有人用手機攝下來,傳到網,在一旁加上一行字:美女總經理袒胸露懷同眾人觀篝火。

走紅是一定的,流言蜚語也會引爆。

婉兒想想剛才的尷尬窘態,心有餘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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